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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九章 吹簫少年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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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排好客房,燒起了紅彤彤的炭火,舒舒服服的蓋上被子便進入了夢鄉,先圖心想,管他呢,睡飽了再說,若老天真要讓他葬身於妖精手下,那他也就認命了,只是他要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再和妖精死磕到底,想到這裏,便不由的放松了心身,慢慢的進入了夢鄉。

可是,夢裏哪有那麽好受,剛剛入睡,便看到了那只妖精兇神惡煞的追了過來,先圖便和它招架了起來,卻最終不敵被妖精打倒在地上,沒辦法,只得趴起來用進全身力氣來逃了,可這荒山野嶺哪裏有他藏身之處,妖精很快便追了上來,一個不註意便咬住了他的脖子,鮮血瞬間流了出來。

“啊”的一聲大叫,先圖從夢中驚醒了過來,擦著額頭上的冷汗,咽了口唾沫的捂著脖子,心跳的速度絕對可以趕超火箭了。

看著一旁睡的賊死賊死的武士越,先圖有種沖上去給他一巴掌的想法,想著自己都嚇成這個樣子了,你丫的居然邊睡邊流著哈喇子,肯定是夢到吃的了,真是不知道憂愁的家夥。

想到這裏,先圖眼珠一轉,便靜了靜心,開啟了讀心神術,反正睡也睡不著,即便睡著了還做噩夢,不如看看武士越在夢裏幹些什麽?雖說這讀心術可以讀取人們心中的想法,卻也可以洞察人的夢境,這是先圖後來無意間發現的,藥王可沒告訴過他。

果然,正如先圖所猜測的一樣。武士越在夢裏喝著小酒,吃著美味佳肴,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。先圖看到後直搖頭,頓時羨慕嫉妒恨湧上了心頭。

也是,同樣一張床,一間屋子,人家做的便是美夢,先圖做的卻是噩夢,如此不公的周老爺子(周公)。先圖真想拿著板磚兒前去拜訪拜訪。

在羨慕的空餘時間,先圖躺在床上數起了羊,這種小孩子的催眠法。他居然如此樂衷,沒辦法,這法子就是管用,沒一會兒便又再次進入了夢鄉。

夢裏不是藍天白雲。不是鳥語花香。除了灰蒙蒙的天空外,其他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先圖漫無邊際的走著,邊走邊想著怎麽對付妖精,看來妖精的事情他還真的掛在了心上,就連夢裏也會拿出來琢磨著。

突然,前面山清水秀、風光無限,自是到了桃花源。卻比那裏還要美上百倍,瀑布嘩啦啦的流著。鳥兒唧唧喳喳的叫著,藍天白雲下花兒也美麗的笑著,就在不遠處,一聲悠揚的簫聲傳了過來。

先圖大喜,忙快步走上前,不遠處的石頭上坐著一個人,手裏握著一根短簫在輕輕的吹奏著,樣子很是愜意。

走上前,先圖作揖,道:“敢問這位仁兄,這裏是何處?”

聽到先圖這麽問,簫聲戛然而止,只見那低頭吹簫的少年擡起了頭,自是嚇的先圖向後退了幾步跌倒在地。

“你,你怎麽和我長的一模一樣?”先圖癱坐在地上,驚訝的問著。

吹簫的少年微微一笑,道:“你拿起鏡子好好看看,咱們哪裏長得一樣?”

說完,便丟出了一面小鏡子,先圖拿起扔在地上的鏡子照了起來,這一照不要緊,直嚇的他快要崩潰了,嘴裏自言自語嘟囔著:“這,這是誰的面孔?怎麽長到了我的臉上?”

吹簫少年從石頭上下來,站在先圖面前,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,道:“薛先圖,你的記性好差,你難道忘了你現在是在唐朝嗎?”

先圖驚訝之餘,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,終於想明白的說道:“對啊,我這是在唐朝,身子早已換了,面貌不同這又有何大驚小怪之處!”

剛開竅的說完,便又繼續疑惑的問道:“不對啊,你怎麽會長著一張我曾經用了二十七年的臉,這又作何解釋?”

“哼,你的問題還真多,本君懶得回你。”吹簫少年不屑的說道。

“本君?又是一個本君?這稱謂怎麽那麽耳熟呢?”先圖疑惑不解的想著,自是忘了在哪裏聽過這個稱謂。

片刻,先圖大驚,道:“妖精,對,沒錯,妖精也自稱本君,莫非你是妖精幻化出來的?”

“哼,那妖精也配和本君相比,若本君是妖精,你還有時間在這兒廢話嗎?”吹簫少年繼續用那不屑的口吻說著。

“也對,你若真是妖精,我估計早就完蛋了,可你不是妖精,那你究竟是誰?”先圖的好奇心越來越強,不停的追問著。

“我是誰?我自然是你了,你難道忘了自己?”吹簫少年繼續不屑的回道。

“我自己?你是我,那我是誰?對了,我記得有人曾經喊了我一聲,才讓我在迷藥中醒來,那人不會是你吧?”先圖不解的繼續追問著。

“嗯,沒錯,那人便是我,也是你。”

“那薛某自當感謝這位仁兄了。”先圖說完,便對著吹簫少年行了大禮。

“薛某?先圖,你被唐朝給潛化了,說話怎麽和那酸秀才一般,本君還真聽不慣,你可別再這樣說下去了。”吹簫少年嘲笑的說著。

聽聞吹簫少年這麽說,先圖傻傻的笑道:“我也好,你也好,你我也好,既然你是我,我是你,我們本是一體,自己嘲笑自己,當真無趣。”

吹簫少年搖搖頭,道:“你是我,我是你,我們雖是一體,卻又不同而語,如今你為人,我為神,你為古人,我為現人,自是不能同語而論。”

“我自己,不,神君,你既然是神,那自然是有法力來著,不如你傳些給我,也好讓我斬除妖孽,替咱們兩個出一口氣。”先圖對著吹簫少年懇求的說著。

“嗯,自然,本君這次叫你來,便是為此事而來,若不是有妖精出沒,本君的封印還真沒法打開,這下好了,本君又可以暫時自由一下下了。”吹簫少年說完,便手舞足蹈起來,先圖看著這個沒有自由的家夥,自是想笑,卻突然有一種無法表達的痛苦湧上了心頭,這感覺,好熟悉,也好陌生,曾經在哪裏好像有過?(。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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